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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无悔

第十一章 黯然退役

1944年2月初,丰舒彩终于是回到了十四团。罗团长亲自来看望了丰舒彩,考虑到他的伤口还未痊愈,便将他安排在团卫生队养伤。

直到4月份,丰舒彩才回到阔别半年之久的警卫排。因为当时的医疗条件落后,丰舒彩的伤口就一直没有好利落。警卫排长只好安排丰舒彩负责喂马。

也正是因为丰舒彩身受重任,不能再上战场,当初罗团长许诺的让他从师部送信回来当班长的诺言,也无法兑现了。

5月份,第四次长沙会战打响。第五师奉命向长沙方向驰援。

部队休整期间,丰舒彩拖着并未痊愈的身体喂马还能撑得住。毕竟有现成的马料饲喂,即使要青草料什么的,警卫排长还会安排其他战士帮忙。

一旦进入行军作战,丰舒彩这身体可就吃不消了。且不说每天要行军,有时甚至要急行军。单就每天收集饲养用的青饲料,在没有其他人帮助的情况下,丰舒彩就没办法完成。

丰舒彩也曾尝试着坚持下去,但坚持了一个星期,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警卫排长得到丰舒彩的汇报,也感觉他所说的的确是一个实际情况。想想这昔日警卫排的一个好苗子,如今沦落到这个田地,警卫排长也是惋惜不已。

警卫排长当初也得到过罗团长的嘱咐,让他平时多照顾点儿丰舒彩。到了这个时候,他只好再去向罗团长请示汇报了。

罗团长听了警卫排长的汇报,也是面露惋惜之色。毕竟当初曾当着众人的面承诺过,只要丰舒彩安全将信息送达师部,回来后就让他当班长的。

罗团长沉思了片刻,跟警卫排长一合计,把丰舒彩调到工兵连去吹号。当号兵可比喂马要轻松多了。

当丰舒彩得知团部调他去工兵连当号兵时,心情是相当复杂的。

在警卫排两年多,他对警卫排肯定是有了深厚的感情。这下,突然说要离开警卫排,他还真是舍不得。

另外,当一个号兵与他当初上阵杀敌的理想相差太远了,他心有不甘。

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现在他这个身体状况,说得不好听一点儿,就是团里的累赘。

好在他还有当初那段点杀日军狙击手的光辉事迹在十四团内广为流传,即使他现在成了半个“废人”,也没有任何人敢看轻他。

更何况他这次身受重伤,可是与保全了五师师部有关。他仍旧是十四团内,众人学习的榜样之一。

当号兵的日子,他虽然也经历了第四次长沙会战、衡阳保卫战、雪峰山战役,但他再也没有机会朝日本鬼子开过一枪。

1945年8月,日军宣布投降。9月份,丰舒彩随十四团开赴岳阳。

此时,国共两党正在谈判。大战之后,似乎马上会给全国人民一片安宁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国军内有不少士兵提出了退役的请求。丰舒彩就是其中的一员。

按照正常的逻辑,如果国家从此走向和平的话,是没有理由继续保留这么多军队的。毕竟军队是要花钱养的嘛!

但此时的国民党高层似乎已经开始着手打内战的准备了,对于士兵的退役进行了严格的审批。

罗团长似乎是从上层嗅到了某种味道,当他接到丰舒彩的退役请求之后,他亲自找丰舒彩谈了一次话。

罗团长委婉地告诉丰舒彩,如果他继续待在部队,他这落下的伤病还有国民政府和军队帮他养着;如果真的从此回原籍,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对于罗团长这个善意的提醒,丰舒彩早就思索过多遍了。但他觉得自己虽然有伤病,但有手有脚,不能就这么一辈子当个吃闲饭的。

另外,还有更加关键的一点是,当初他来当兵就是为了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现在,日本人已经投降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待在部队呢?

罗团长见丰舒彩去意已决,也就不再勉强他。对于丰舒彩的退役申请,他是没有权力批准的,他得去找师长。此时的第五师师长已不是当初的刘师长了,而是李师长了。

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即使当时的第五师李师长也是没有权力批准的,必须有九十四军军部的批准函。

不过这一切都难不倒罗团长。因为丰舒彩如果要退役的话有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他当初曾是三十军的池军长打过招呼的人。

原五师刘师长是池军长的部下,虽然刘师长调离了五师,但五师师部是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作梗的。

至于军部那边嘛,罗团长准备去找杨副军长。

杨副军长是四川人,与罗团长是老乡。另外,这杨副军长与三十军的池军长交情匪浅。只要说出丰舒彩与池军长的这点渊源,杨副军长搞定这件事肯定不在话下。

于是,在罗团长的活动下,1945年11月中旬,九十四军军部的批准函下来了。

离开十四团的日子是丰舒彩永生难忘的。

没有张灯结彩,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列队欢送,因为退役在当时不是一件值得高调宣扬的事。恰恰相反,士兵退役在各部队都是要低调处理的。

11月23日上午,岳阳码头。

罗团长带着工兵连长、警卫排长还有两个士兵,为丰舒彩送行。

团长亲自来送行,丰舒彩还是相当激动的。

分别之际,罗团长示意工兵连长递给丰舒彩一个小布袋子,里面装着二十个“袁大头”,并说道:“三伢子,一路保重!”

当时,法币已开始大幅贬值了,“袁大头”可是硬通货。

丰舒彩接过这一小袋“袁大头”,都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本来在前一天,团部的后勤副官就给过丰舒彩一笔钱,算是退役费,也算是安家费吧!不过那是法币,肯定没这二十个“袁大头”值钱。

丰舒彩本来想说点儿什么,可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种尴尬的局面也就僵持了不到一分钟,“呜呜呜——”的汽笛声响起了。也就是说,马上要开船了。

这是艘货船,从武汉运送物资去重庆的。因为在岳阳临时停靠,罗团长便托他们把丰舒彩带到宜昌。然后,丰舒彩自行在宜昌转乘小船回家。

随着轮船的启动,丰舒彩站在船头甲板上与罗团长他们挥手告别。不知什么时候,丰舒彩的眼角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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